“调皮可爱?”想起父皇绷着的脸,商池咽了口唾沫,细思极恐。
一路上驾马的并不是重楼,苑晓鳞本来猜想着重楼被外派出去了,没想到不一会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吵闹着,离他们越来越近,车上熟睡的新婚夫妻也被吵醒了,千祺揉着眼睛问道:“我们是到了吗?怎么这么吵闹啊……”
神武吸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喇:“我听着声音好熟悉。”
坐在苑晓鳞对面的商池忽地露出一抹耐人询问的笑意。
苑晓鳞一手挑开帘子,正见不远处重楼驾马而来,怀里坐着一个不停扭动身体挣扎的熟悉身影,她一脸怒气冲冲,像一只呲着牙的小狼,奈何被五花大绑,对重楼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绑架我,我要告官!”
“小姐等会再告吧。”
苑晓鳞看了一眼商池:“你还真是个记仇的人。”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章娘娘为人和善朴实,作为裁缝,十里八乡都不如她手工艺卓绝,埋没在乡野间,我于心不忍。”
是想挖掘人才还是要她好看,商池狡猾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千祺也恍然大悟,只有神武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叹道:“明君就是伯乐啊……”
章娘娘看到马车里露出苑晓鳞的脸,恍然大悟地不再挣扎,可下一秒她就瑟瑟发抖起来,像一只虫子似的钻进重楼的怀里,将重楼腻歪地弓起身子,尽量不触碰到她。
“章娘娘,你怎么不辞而别了呢?”苑晓鳞朝她喊道。
章娘娘垂着脸,不停转眼珠,半晌尴尬地笑了笑:“哪有的事,我是打算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来与主上告罪呢,主上啊……”
章娘娘提高了声量,圆乎乎的脸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这几日多有得罪……但草民相信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草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般见识的……”
肯定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但让杀杀锐气还是可以的,毕竟她把商池逼得上了树的事,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商池在马车里稳得像一尊佛,只是眼角眉梢都带着大仇得报的喜气洋洋,苑晓鳞放下帘子,与千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捂着肚子偷笑。
“主上,要如何安排这位姑娘?”
“给她骑马。”商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