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抽搐着,念出两个字:“叛徒……”
那侍卫冷笑一声:“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练武场?我就是本该最后一个出场的,活该被你虐杀的男孩。”
他转而看向商池:“从那日起,我离开何和宫,被招募到东宫暗卫,东宫颠覆后,我们暗卫九十九人,分作两条线,一条隐在宫中,接近商弈,保护娘娘安全,一条随着主上,隐匿在大靖。”
这次换苑晓鳞瞠目结舌了,原以为商池孤立无援,谁知他还是有一点人格魅力在的,这九十九人,让商池在今日打了一个大胜仗。
商池点点头,他扔掉手中的剑,少年微微抬起下颌,嫌弃道:“重楼,这把剑脏了。”
那名叫重楼的侍卫……不,应该说商池的暗卫,他的心腹,对商池露出欣慰的笑容:“主上,宫中有一把子午剑,是陛下给您留下的。”
“好,”商池拿起刀鞘,扔到地上:“是时候换新的了。”
子午剑……苑晓鳞转头,看着商弈在地上,在血泊中痛苦的模样,就知这把剑的重要性了,大概是作为王的身份证明吧。
可商池的父皇究竟怎么想的?他亲手废了商池,难道只是为了考验他?万一商池没有接受考验,国家交给商弈岂不完蛋了?
苑晓鳞又醒悟了,这位帝王的在考验接班人上着实良苦用心,如果苑晓鳞没猜错的话,假如商池没有经过被废、被赶去边境剿匪或是去大靖当质子的考验,依然是从前那个优柔寡断,仁慈又高高在上的太子,何和国交给他,也是个被大靖吞并的命,交给商弈,是乌烟瘴气了些,可至少能多给何和国续一段命。
苑晓鳞踏实了,她松了一口气,垮垮地靠到墙上,好在她当时脑子转的灵活,带着他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大靖,还假造了二人已死的事实,使这一路上安安全全没有另起风波。
“主上,商弈怎么办?”
“让他自生自灭。”
“主上,你这是在给他留后路。”
商池目光钉在商弈身上:“我这一生只给自己一次犯错误的机会,而他过早地用了这个机会,商弈……不,兄长,太可惜了对不对?”
商弈早已陷入昏迷,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