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鳞打了个哈欠:“你尽管说。”
“姑娘,你就是城门上贴着的那副画上的人吧,丞相府的嫡女,苑晓鳞。”
苑晓鳞陡然在被子里睁大了眼,四肢瞬间僵硬起来。
千祺连忙说道:“姑娘你别紧张,也别误会,就算我知道了,我一个小老百姓,也翻不出浪花,而且神武还不知道,我谁都没说过,那日路过惊鸿一瞥,我就记住了,画像上的女子有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在见姑娘的第一面时,我就发现了。”
苑晓鳞慢慢扯下被子:“那你为何今日才说?”
“我本来想忘掉的,永远不再提起,但今夜我想着快与你们分别了,心里有点舍不得,日后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寻你们,如果你真的是丞相府的小姐,至少……我还能再找到你们。”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带着阿池来到支吾族吗?”
“不不不,这与我无关,但姑娘若有需要帮忙的,我一定绝不推辞。”
苑晓鳞笑了笑:“千祺,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了。”
“聪明?可我也帮不上神武的忙,干着急罢了。”
苑晓鳞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有话就直接一点说给我听吧。”
“好,”千祺沉默了两秒:“我希望姑娘与公子,能看在神武并不讨厌的份上,有机会能带他离开支吾族,去大靖。”
苑晓鳞笑道:“我没有办法向你许诺什么,如你所看到的,我们现下的处境并不比谁好,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糟糕。”
“可姑娘与公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千祺连忙解释。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全部明白。”她钻出被子,拉住千祺冷的发冰的手,晃了晃:“希望你把宝压在我们身上,不是个坏的决定。”
千祺慢慢露出放心的笑容,少女的明媚一瞬间如烛光照亮了一室的清冷。
“再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我们已经在地底了。”
“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