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面色冷峻：“如果是贵人所说的尸首，更不可能了。”
卫东东方要松口气，便听嬷嬷继续道：“那片湖连着山下的一个深渊瀑布，常人落下直接随着水流被冲到山下了，那片深渊瀑布是吃人的，吃了就吐不出来了。”
卫东东双眼发怔，身边的侍卫长惊呼一声：“陛下！”
汩汩暖热的液体再一次从鼻息间流出来，卫东东往后一抓，抓住侍卫长的手，一旁的秋才忙着送上绢帕，手法凌厉地替卫东东擦去鼻血，苓官胖乎乎的身体挤进人群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卫东东面前：“陛下保重龙体，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卫东东仰起头，用帕子捂住鼻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一群人在院中闹成一团，将卫东东围了起来。
嬷嬷往后退了两步，拉住小婉的手，小婉怀里的娃娃放声大哭起来。
卫东东重重地咳了几声：“都让开，让开……”
他一手扶住胸口，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婆婆，如果、如果还有一丝希望，请告诉我。”
嬷嬷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她点了点头：“陛下……也不是全然无望，如果那位懂水性，兴许能游出来，但真若如此，可能早就随着山势往下去镇子里了，陛下还是多去镇子里查一查吧。”
卫东东点了点头，与侍卫长说道：“不要再来惊扰山下的人了。”
“是，奴才遵命。”
一群人马瞬间撤个干干净净。
窗边的苑晓鳞捂住嘴巴，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窗框上，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虚弱的卫东东，她看着他的血从鼻子里流出来，她整颗心都被震碎了。
商池慢慢走到窗口，揽住她的双肩，苑晓鳞这才抽泣起来，她转身抱住商池，将眼泪都蹭在他的肩上。
“如果知道你今日会如此难过，说什么也不能纵容你装死放肆。”
她摇摇头：“他会忘了我的，他会的。”
“那你呢？你会不会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