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鳞一手扶额:“我才是非常难过!”
“陛下只是跟大小姐同处一室盖着被子纯聊天吗?”绘秋对她露出嫌弃的表情,上上下下扫视她的模样,一副“面对大小姐现在的模样想下手也很困难”的表情。
苑晓鳞伸出两只手投降:“你才是我的大小姐!”
她缩进自己的被子里:“陛下还答应了我,等围猎后,许我自由自在地出门游历,不将我拘束在宫里了。”
绘秋点着头:“那是肯定的呀!陛下都有贵妃了,贵妃能允许大小姐成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悠?没准哪天陛下大小姐改了主意结成连理,贵妃还不得气死!”
苑晓鳞一手扯着自己的裙角:“贵妃是一方面,我私心想着,只要我不在陛下眼前晃来晃去,很快陛下就会忘记我,投身到他真正该去做的事情里,而我也不用小心翼翼地与他接触,分道扬镳是让人悲伤,可不分别,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大小姐觉得没意义,是因为大小姐的心还飘在半空,左右摇摆不定,陛下却早就淡定地了解自己想要什么感情了。”绘秋一语道破。
而陛下遇到大小姐,不得不说是一个情劫。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她尴尬地对着绘秋笑笑:“人生的每一步都无法重来,你一旦选定了什么,就要抛却杂念,走到底。”
绘秋点点头:“大小姐如果真的笃定了心思,那奴婢也要跟着大小姐走到底。”
“好。”
主仆俩用了早膳,苑晓鳞回到书桌前,很用功地写起自己的总结来,写累了,她揉揉脖颈:“绘秋,我总感觉父亲来了。”
绘秋端着茶放在案边:“大小姐为何这么想?奴婢觉得相爷正在病中,不会瞎跑的。”
“我从陛下的字里行间分析出来的,父亲将兵符交给了陛下,如果是真,那不可能在围猎前,只能在那日胡梅院事件后,陛下大义灭亲一样的举动,让父亲了解到,帝王权术,陛下已经参透的差不多了,他只有不被我们之间的感情舒束缚,才有资格掌管兵符,战场无情,能舍的陛下,才是父亲最终想要的陛下,父亲一定是为了考验陛下,才放心的同意我与苑无忧同行来到行宫,我们姐弟,说到底……”
绘秋也反应了过来:“大小姐的意思绘秋明白一些了,原来行宫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相爷提前的筹划,相爷早知陛下会夺取相印,选别人做皇后备选,再与我们这些相府旧人彻底划清界限,所以我们跟过来的人,只是相爷试探陛下的几枚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