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慢慢蹲下神将自己抱紧：“我……我以为重来一次，会不同，可他讨厌我，刻在骨子里，重回多少次，都不会忘。”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还保留着记忆？”卫东东慢慢蹲下身，将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
艾萝哭着摇头：“我不知。”
“老天，会让错最多的那个人，背负全世界所有的痛苦，痛苦就是记忆，老天是在告诫你，你曾犯下的过错，给他人带来刻在骨子里的伤痛，如果你看清了，看淡了，那么这一世就是你重生为人的唯一机会。”
“我、我看不懂，因为我爱他，我比所有人都爱他，我忘不了他，宁愿让他跟我一起去死……也值得。”
卫东东收回手：“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那陛下呢？真的心甘情愿，再把大小姐让给商池吗？”艾萝泪眼朦胧地抬起头：“陛下与我结盟好不好，我们一起分开他们，我们……”
卫东东的眼神充满怜惜：“艾萝，孤不是没有惩罚的人，孤的惩罚，还在后面呢，孤有什么资格与你结盟？”
卫东东不再与她多说，起身往回去了，只留下艾萝孤孤单单抱着自己，蹲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她不时抽泣，泪湿了袖口，却无人给她递上绢帕擦泪。
那一日，她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小了许多岁，菊娘从屋外进来，跟她说母亲的生日要到了，她要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她很诧异，母亲不是前年就过世了吗，怎么……
直到她看到镜子里那个熟悉的稚嫩的女孩，像极了年少的自己，才恍惚地接受了年龄缩小的事实，所以她做的噩梦，只是个噩梦而已，她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大小姐，您慢些走，奴婢岔气儿了！”
“姐姐你别管绘秋了，今日本来没想带她来的，花园里都是人，哪里有她们站脚的地儿啊。”
宫道上，苑晓鳞拖着绘秋往前跑，苑无忧站在花园门口叉着腰，一边催促这两个慢腾腾的家伙，一边挑首往花园里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