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无忧观察着面前两个人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都知道,当今陛下,没有先帝的血统,是正正经经被父亲、母亲推选上的皇帝,先帝生不出儿子,底下的老臣也说不出什么,可要有人跳出来说先帝没儿子,又不想死,所以迷信术士,想长命百岁,那就是死罪了,对不对?”
“对……”
“所以别再偏听偏信了。”
绘秋麻利儿地点头。
苑晓鳞却隔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发现了点别的。
苑无忧对袁宓的感情。
她以前没时间思虑别人的事,何况苑无忧那么小,从前的袁宓还比他大一点,姐弟恋……不大可能,袁宓的身份地位,显然也配不上丞相府的嫡子。
现在大靖的时间被打乱了重新开始,袁宓因缘际会下比苑无忧小了很多,两个人除却家世不大匹配,年龄什么的都正正好。
是合适的人吧,苑晓鳞想着。
姑且不考虑袁宓人品如何,他们要是能在时间长河下心灵相通,也是一件美事。
“袁宓知道别人在谈论她吗?”
苑无忧摇了摇头:“不知道艾萝发的什么疯,纵容手下的人把这种消息放出来,无心到还好,要真故意为之,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塑料姐妹。”苑晓鳞点评道。
“袁宓性子软,艾萝欺负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苑无忧叹了口气。
“袁宓也知道那位妻在行宫做嬷嬷吧,见面多尴尬啊?”
绘秋点点头。
苑无忧耸耸肩:“我倒觉得没什么,彼时她刚出生,一个孩子罢了,父母辈的恩怨,加在她身上,也不太可能。”
他们三个也不知道凑在一起聊了多久,直到外面的篝火熄灭,侍卫吹了号,各个帐子依次熄了灯,绘秋摆了一个大屏风隔在两个床榻中央,吹熄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