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宓表面与艾萝交好,实则嫉妒她身家低位,常常利用苑无忧单纯良善做些坏事,你的出现大约又让她的嫉妒心无处安放,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横床着火,会不会是袁宓做的?”
商池沉默片刻:“你很奇怪,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怀疑过艾萝。”
苑晓鳞一惊:“大约是……她总咋咋呼呼,然后又小产……”
商池不说话了,从她一侧看去,他唇角紧紧抿着,眼神冷厉,不近人情。
以前不知道什么是怨偶,电视中演过的夫妇吵架大多能和解,不能和解的,也都协商离婚了,为什么商池不跟艾萝和离呢?
“商池,为什么不离开你想离开的地方?”
他的睫毛翕动,一手紧握成拳:“现在大约也不晚。”
“以前呢?”
他冷笑一声:“我希望母后不会因为我被皇室驱逐,我尊崇大靖的法度,努力取得陛下的好感,甚至娶公主、做驸马……宏图大志不适合我,只要母后能平安,我一辈子庸庸碌碌又如何……而现在……母后……”
苑晓鳞皱起眉头,妈妈说今日使臣来,就是要告诉商池他母后已逝。
她尝过父母一瞬间消失的彷徨,也感受过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孤独无助,那时的她因为东东哥一家和刘小球一家的看顾,才能不放弃地度过一天又一天,虽然浑浑噩噩,但至少她知道父母一定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所以……她来到了大靖。
“商池,我知道其实我没有资格劝你,可你要想清楚,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依附另一个人活着,你母后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模样,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会成为那只涅槃的凤凰……”
“你怎么知道我母后的事?”他忽然歪过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古怪弧度。
“我……”
他低声“呵……”了一声:“天下人皆知我母后已逝,偏偏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