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鳞沉不住气了:“大家都是两个眼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难道我还用眼睛出气,嘴巴看人吗?倒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怪里怪气的,陛下安排我住在这里是为了离他近方便看管,不然你以为我要赖在皇宫里不走吗?”
那宫婢真的扔开手里的宫灯,莹莹带着泪光的眼睛哀怨地瞪着她:“一个外面来的野人,也敢在陛下面前风言风语,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被你迷住了,我不管,我不伺候了!”
说罢,她娇娇柔柔地哭着跑了。
留下苑晓鳞木木呆呆地望着那盏宫灯烧成灰烬。
这剧本是谁写的?
这个国家用的什么法度?
卫东东的迷妹就要翻天了,他到底知不知道?
苑晓鳞迷迷糊糊地睡到后半夜,忽然感觉窗户被风刮开了,她翻了个身朝外,方要拉紧被子捂住头,就被一个布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了脑袋,苑晓鳞瞬间惊醒,她伸出双手要抓下布袋,却不料双手被人死死拧住,用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捆起来,乱蹬的双腿忽然发软,鼻息中挤进一股奇异的香味,完了,她被人下毒了!
期间昏天黑地、头晕恶心不必说,要是直接晕个人事不知可能会更加痛快。
她被人偷偷地运送出壁潮阁,扔进一个轿子中,她听见帘子放下的声音里,掺杂着傍晚送她入壁潮阁却羞怒暴走的宫婢的轻语。
“大姐姐真的要这么做?”
“闭嘴。”
苑晓鳞心中哀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她在轿子里坐了很久,布袋里的毒气被她吸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有一只手拉开绳子吹了一股子进来,苑晓鳞“阿嚏阿嚏”地打喷嚏,不过几秒钟就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抬不起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好亮,不是清晨太阳初升的亮,更像是一室莹莹的烛光,她的皮肤紧紧贴在沁凉的薄被上,外头的衫子看来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穿越前贴在身上的平角裤和聚拢胸罩,胸衣是打前面扣住的,这八成是那人没有将她扒个精光的原因,毕竟古代人是不懂现代内衣那一套的。
她慢慢恢复知觉,手指头动了动,手腕也恢复了力气,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这个陌生屋子的大门忽然被温柔地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苑晓鳞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蹭到床榻内侧,扯过压在身底下的薄被,将自己慢慢卷起来,好在床帏的纱幔放了下来,不然即便她来自现代,也曾是海滩比基尼的爱好者,也难以承受现在的状态。
“大人又读书到丑时,长期以往定会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