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点东西而已,不至于撕破脸,可阮小梨还记着冬宴那天,她听见的那些话,这位贺二太太实在是很缺德,连冲喜这种闲话都能编排的出来。
该给她一个教训。
“凶,凶得很呐。”
冯不印的声音忽然传过来,阮小梨一顿,扭头看了过去:“你怎么在这?不是打听侯府的事去了吗?”
“就那么点事,还要耽误多久?我去溜达了一圈就打听清楚了,走走走,你先跟我出去,路上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话他伸手就把阮小梨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物件似的拖着就走,幸亏阮小梨腿脚利索才没摔倒。
但却真心实意的困惑了:“冯不印,你是不是赶着投胎?”
冯不印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拉着她就上了大街:“你管我为什么着急……你瘸吗?走那么慢?”
阮小梨:“……”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拽回了自己的手腕,抬手就给了他肚子一拳。
冯不印嘶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你个……夜叉……”
阮小梨甩了甩手腕,根本没理他,可冯不印皮糙肉厚,很快就又活蹦乱跳的追了上来,然后二话不说拉着阮小梨进了旁边的一家店。
“给我挑个东西。”
阮小梨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这是一家珠宝铺子,掌柜的还颇有些眼熟,对方显然也记得阮小梨,立刻就迎了上来:“姑娘可好些年没来了,今天侯爷没一起?”
这是五年前贺烬一掷万金给她买那对鸽血红的地方。
她想起来又有些肉疼,那东西真的好贵。
虽然应该是物有所值,可阮小梨看掌柜的目光,仍旧像在看一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