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微微一睁,这小子怎么会在这?
寒江低着头没看她,等将德瑞送走了,才扭头看过来,眼睛越瞪越大,一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架势,却哆嗦着嘴唇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阮小梨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寒江这架势,像是特意等她的,那贺烬知道她来了?这么快的吗?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有些猝不及防,可又是高兴的,忍不住探头看了眼他身后:“你在这,那贺烬是不是……”
寒江这才回神,神情陡然晦涩起来,连刚才初见阮小梨的激动都给压了下去,他想起临来之前贺烬的脸色,眼神有些发苦:“别问了,爷没来,他今天听见底下人来报,说有个和您很像的人进了城,那脸色……”
他语气小心翼翼起来:“爷他让奴才转告您一句话……”
阮小梨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她当机立断抬手:“不听,收回去。”
寒江一噎,随即脸色更苦:“您不听不行。”
想起当时贺烬气急败坏的样子,寒江实在不敢不把话传过来,再说这凉京现在的确不是什么安生地方。
“爷他说……”
阮小梨瞪着他:“非得说?”
寒江皱着脸点了点头。
阮小梨叹了口气:“行吧,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耳朵:“说吧。”
寒江:“……”
他哭笑不得:“夫人,您这自欺欺人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