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云水也很茫然,昨天贺烬回来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今天怎么看着不爱搭理人?
他看了眼贺烬,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爷,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咳嗽了没有?您今天出门的时候又没带药丸子?”
贺烬侧了侧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云水明白了,果然是心情不好。
“爷,您和奴才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贺烬没开口,许久后先叹了口气:“没什么,是我矫情了。”
他躺在地上,抬手伸进了衣襟里,但不同于前几天摸空的情况,这次他抓到了东西,他将那小小的布料团进手心里握了握,才慢慢拿了出来,借着营帐里昏暗的油灯光亮放在眼前细细的看。
云水也看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找着了?爷在哪里找着的?”
贺烬摇了摇头,之前的那个的确是丢了,就算他们找的仔细,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早就不知道被谁捡走了。
这一个,是新做的。
云水也看出来了,别的不说,之前的虎头是大半个,这次的却是一整个,而且样子也不一样。
他明白了,离着贺烬一尺远躺了下来,声音压得很低和他说话:“爷,这是夫人专门给你做得?”
贺烬目不转睛的看着,拇指一下下的在那虎头上摩挲,声音却很冷淡:“不是专门,都有。”
“啊?”
云水有些不可置信:“这东西哪能随便送?爷你哪里来的消息?”
贺烬抿了抿嘴唇:“早上看见了。”
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声音淡下去:“张云虎,程顺,冯不印……青藤,都有。”
云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想安慰一下贺烬:“那,那爷你的也一定是最特别的。”
贺烬又摸了一下虎眼,想起那些连花样都没有的钱袋子,眼底带了几分笑意,他轻轻应了一声:“这倒是,他们都是沾了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