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顺虽然年近四十,可还没有娶妻,听见这声音顿时脸色涨的通红,有些不好意思过去了。
“那什么,我先走了。”
阮小梨看他一眼:“本来也没让你过来。”
程顺被噎了一下,但这次没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带着几分仓皇走了。
阮小梨笑了笑,这才拎着木盆去河边。
虽然程顺走的匆忙,可其实河边并不只有越国的洗衣妇,他们大昌军队的衣裳总也得洗,没有女人,就是男人,一些年幼和年长的士兵正在河边锤锤打打,只是距离那群洗衣妇有些远。
阮小梨径直朝他们走了过去。
汉子们看见她,纷纷朝她打招呼:“阮校尉。”
阮小梨点点头应了:“洗哪一些?”
头发花白的短腿兵士指了指岸边:“将军坐着吧,我们洗就成。”
“那可不行,我是来受罚,阳奉阴违回头可不好和付将军交代。”
一群人就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越国的洗衣妇,对方开始看见大昌这边是男人在洗衣服已经很惊讶了,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个女人却被称为将军,就更让她们震惊。
一群女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朝这边看过来。
阮小梨若有所觉,远远地朝她们点了点头。
不知道这举动哪里有趣,女人们很快又笑起来,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隔得太远,阮小梨没听清,也不在意,选了块石头坐下来,将一副丢进水里浸透,然后拎出来拿着捣衣杵一下一下的砸。
“小梨。”
青藤的声音远远响起来,阮小梨循声看过去,果然是他,虽然是在军营里,他却没穿盔甲,反倒是一身锦袍,从头到脚都透着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