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来了兴趣:“你要辩解?”
那年轻人却微微一摇头:“没必要,若有多余的营帐我们就出去,若没有,劳烦开个门,我们这就走。”
张云虎心里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看一场好戏呢。
但这种时候让人出去,还是个病秧子,和送人去死没什么区别,所以他摇了摇头:“我让人给你腾个营帐出来,跟我来吧。”
他转身出了门,既然和那些人处不到一起去,他也就体贴了一回,将一个远远的营帐腾了出来。
“先在这里住着吧,有什么事就去找我。”
“谢谢将军,多谢多谢。”
他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云水才回了营帐,虽然刚才憋了一肚子气,但能有个单独的营帐也算是因祸得福,旁的不说至少能让贺烬呆的舒服一些。
他将被褥铺在一起:“爷,睡吧,今天没人打扰,能睡个好觉了。”
贺烬抬眼看过来,沉默片刻才开口:“一路上辛苦你了。”
云水听得一愣,随即笑起来:“爷不嫌奴才添乱奴才就烧高香了,快歇着吧,奴才给您捏捏腿?”
贺烬摇了摇头,在被褥上坐下来:“你也累了,这些年你们都很累了……是我亏欠了你们。”
云水心里莫名一酸:“爷,别说这种话。”
贺烬应了一声,真的没再开口,只是将手伸进了胸口摸了摸,他只是习惯性的动作,摸到荷包心里才能安稳,可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浑身一颤,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手上的力道顿时有些失控,他用力的翻找着自己的衣襟,几乎将衣裳扯开,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道,摸索多么仔细,衣襟里却仍旧空空如也。
云水被他的动作惊住,连忙跟着站起来:“爷,怎么了?”
贺烬抬眼朝他看过来,眼底带着明显的慌乱,连声音都变得轻而颤:“荷包……荷包不见了,云水,荷包不见了……”
云水吓了一跳,那东西那么重要,怎么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