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客都闻声走了过来,只是没出阁的姑娘们被长公主安排着和青冉留了下来。
长公主威严的走在最前面,轻轻一咳,围观的下人们立刻分海般退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扫了眼地上躺着的白郁宁,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怎么是她?好端端地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九文正要开口,就被秀水卸了下巴。
阮小梨俯身行了一礼:“回殿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见了几句争吵声,等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掉进水里了,费了些力气才将人救上来。”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披着大氅,可脚底下却一滩水,眉头不由一皱,抬手摸了下她的手:“有话等会再说,先回去换套衣裳。”
九文一直在挣扎,试图挣脱秀水的桎梏,可看见长公主的动作后,却忽然安静了下去。
只是在场那么多人,没有人在意他。
长公主瞥了眼白郁宁,虽然初冬都穿了棉衣,可因为湿的太厉害,还是将她玲珑的身段显露了出来,而围观的男客们却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她皱起眉头:“给她盖起来,成何体统。”
下人们这才拿着斗篷将人裹起来,大夫匆匆而来,蹲下去给白郁宁诊脉,隔着斗篷按压她的胸腔。
虽然是在救人,可那个位置……
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可反正这女人也不会进他们的家门,他们就只当看热闹了。
程夫人却更痛快,先前被白郁宁为难的恶气都出了,她抬脚走到长公主身边:“要不怎么说吉人天相呢?幸好贺侯半年前就提了退婚,不然这位公主要是过了门……”
阮小梨一愣,贺烬半年前就提了退婚?
他不是等白郁宁的丑闻闹出来之后才退的吗?
她一时有些茫然,关于贺烬的事,总觉得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