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如一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干嚎了一声:“他堂堂一个侯爷,就算没有理由,不也还是想踩死我就踩死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
“那你为什么又要说来请罪,你这不是笃定了自己没错吗?”
阮小梨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仍旧既冷静又柔和。
可陈敬如却是噎住了,他这才意识到阮小梨的厉害,几个问题下来,让他自己将自己的路堵死了。
他只好故技重施,拍着大腿干嚎:“我不敢不来啊,全家都靠我养着,我要是出了事,一家人都得死啊,他要我的命不要紧,可我这一家人……”
“你怎么知道会出事啊?是有人告诉你,还是你心里有鬼才这么觉得?嗯?”
陈敬如再次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甚至一慌,那句有人告诉你是什么意思?阮小梨知道什么?
“怎么不说话?没想好怎么编?”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声,只是再不如刚才那般一边倒。
陈敬如不自觉抓紧了手里的荆条,迟迟没能想出话来反驳,心里的那点慌乱却越来越厉害。
他很想再次装傻干嚎,可百姓们已经不买账了,纷纷催着他开口,他被催的脸色涨红。
可随即恼怒就涌上来,他看了眼阮小梨,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这些贱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初在春风楼的时候,她是怎么对自己笑的?!
他将藤条越抓越紧,一时间很想将这个女人如同他的两任妻子一样,扒了衣服吊起来,用手里的荆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狠狠的抽打,抽的她血肉模糊,痛哭求饶……
手里的荆条忽然被人抽走,陈敬如不自觉一颤,下意识去抓,等抬眼看见是阮小梨的时候才想起来眼下是什么场景,他浑身一颤,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连忙松了手。
可随即他心里就是一喜,阮小梨这是要动手?
不管怎么说,她动了手,皇上和长公主就不好再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暗地里的事情,太子应该能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