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一愣,贺炎这话什么意思?贺烬……在守城门?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城门来来往往的都是什么人?贺烬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
她声音一沉:“你发什么疯?他怎么可能做这个?”
贺炎高昂的兴致一顿,随即脸色也沉了下去:“你不信?我可是知道你也盼着这一天才特意来告诉你的,你竟然不信?人现在可就在西城门,半个凉京城的人都去了,你大可以自己去看看。”
他说着眯起眼睛打量阮小梨:“别是跟了他几天你就动心了吧?你们这些女人真是……”
想起阮小梨对自己的态度,再对比她刚才对贺烬的维护,他眼底嫉恨一闪而过,忍不住呸了一口:“你真以为贺烬多厉害啊?还皇上唯一的外甥……皇上自己那么多孩子都不心疼,能心疼他?惹皇上生了气,不照旧往泥里踩?”
他越想越气,眼底恶意几乎要涌出来:“前几天那么嚣张,逼着我辞官,现在我就去看看,他怎么嚣张的起来?!金羽卫特意来传了旨,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忠勇侯,就是一个普通的守城卫,七品的小官都能踩在他身上……对了,听说姜国人也和他有仇,他这阵子,一定会过的很精彩。”
这个猜测似乎让他得到了某种满足,他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随即嘲讽的看向阮小梨:“阿阮姑娘,这种好戏你可别错过。”
话音一落,他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彩雀微微一愣:“二爷刚才说……”
阮小梨不自觉抓紧了手里的帕子:“你去问问寒江,贺烬的事他一定知道。”
彩雀像是被提醒了,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跑了,但没多久就回来了,脸色不大好看:“他不在,云水也不在。”
那八成是跟贺烬在一起。
彩雀咬了咬嘴唇:“姑娘,我们去不去呀?”
阮小梨不自觉将手里的帕子越握越紧:“去。”
她不就是想看贺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吗?不就是想看看他摔进泥潭里,抬不起头来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