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可彩雀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她压下心里的害怕,扭开头假装没听见。
寒江连忙打圆场:“都好了,多谢爷记挂,这邸报有几分十分紧要,爷现在就看吧。”
贺烬顺势下了台阶,抬脚朝小书房去,虽然他本就没有要因为彩雀的无礼而处置的她的意思,毕竟是阮小梨的人,还很是忠心。
可既然寒江护的这么紧,他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他在书案后头坐下来,伸手要去拿邸报,袖子一带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贺烬微微一怔,弯腰捡了起来,便瞧见上头笔墨勾着凤清二字。
他心口一颤,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凤清……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是他给阮小梨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名字。
可惜用不上了。
他将纸张压在镇纸下头,抬手去拿邸报。
消息不大好,是豫州发了水灾,情况危急,连皇帝这酷爱美色的人,这些日子都鲜少去后宫,朝廷里几位得势的皇子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唯恐哪里被皇帝看不顺眼,被一张圣旨派去豫州赈灾。
当初他上折子要悔婚的时候,还以为这场雨只是寻常,过几刻就会停,却没想到竟然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看着邸报,越看脸色越沉凝,这邸报还是昨日的,发出来的时间还要往前,那时候凉京城才刚下雨,可豫州却已经死了人。
朝廷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台章程去赈灾……
天色暗沉下去,虽然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正午,外头也仍旧是暗沉的,可现在却是一丝亮光也没了。
他吐了口气,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自书案后头站起来,抬脚往内室去看阮小梨,彩雀靠在床头借着琉璃灯的光在做东西,贺烬瞄了一眼,发现那是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