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去库房收拾份礼出来,明日带上,好歹也要将这个场面圆过去才是。”
沈暮从军营回来,刺客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虽然没有活口,但从山林中留下的蛛丝马迹,不难看出,这件事应当是西南王一手谋划的。
“西南王如今年岁大了,又没有嫡子,庶子继位,便等同于削蕃,难怪他会生出反心。”
沈暮脸上透出几分疲惫,“如今西南局势原本就不好,倘若再加上战事,恐怕倒霉的还是当地的那些百姓。”
沈暮虽是将军,可也明白,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以民为本,战争不过只是一种无力的手段而已。
魏婉上前,替他轻轻按起太阳穴的位置,“车到山前必有路,莫要太过忧虑。”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魏婉这才说起明日宴会的事。
帝后大婚,也可以称得上是沈暮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魏婉还是想听听他的意思。
“既然皇后来请,那我们去就是。”
有了他一句话,魏婉也安下心来,“正好许多天没见长公主了,明日也好去平安瞧瞧。”
提起长公主,沈暮眼神透出几分担心。
“这段时间,长姐总是病殃殃的,人也憔悴了不少,明天去了,你好好同长姐说说话,也让她高兴一些。”
魏婉点头,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原本便知道长公主憔悴,可这一日真见了,魏婉才发觉那些话还是形容的苍白了一些。
从前的静安长公主是何等的明艳动人,坐在位上,便是不怒自威,可如今再看,一双杏眼黯淡,脸色苍白,人也不大有精神,看着便叫人心疼。
“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