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远处,一双如水般温润的眼眸逐渐湿润,白归依坐在茶楼上,望着桥上那两人相依到了身影,唇畔勾起一抹苦笑。
他捏着手中茶香氤氲的瓷杯,晃动之际,有茶水倾洒在外,他恍若未知。
良久,良久,待夕阳渐渐落下,沈暮才与魏婉相依离去。
白归依长叹了口气,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又苦又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回神,茶已凉。
他淡淡的放下手中的瓷杯,眉眼之间似带着数不清的忧虑,原来这茶凉了,是如此的苦。
原来相遇即是缘,是缘却无分。
白归依又兀自轻笑了一声,撂下一绽银子,便起身离开。
回到家中,白老爷子已等候在厅堂内,瞧见白归依失魂落魄的回来后,沉着脸轻咳了几声:“站住。”
白归依神色微变,老老实实的恭敬行了一礼:“爹。”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知你的心思,可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断了好,金鳞岂非池中物,那沈暮自我第一眼见到,就知道他迟早要重回朝廷,而那个魏婉更不是凡女,过去了,就当过去了,我们白家在江南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女子你得不到,非得觊觎一个嫁为人妻的女人……”
“归依,你为她捐出家中粮产银两,为她重新拿起刀杀人,为夫可以当做家国大义而不予计较,可你要牢记,你是白家一脉单传之子,不可再想这几日一样,失魂落魄,不管生意啊!我听说后日他们便会启程上京,此一去,也不知有没有归期,明日魏婉一定会来交代生意之事,你便最后再见她一面,也算断了这个念想。”
白老爷子缓缓说罢后,才起身拄着拐杖朝屋内走去:“爹年纪大了,不能再照顾你了,有生之年,便是希望你能娶一个好女子。”
闻言,白归依心中一阵酸涩,他低头轻声道:“是,孩儿明白了。”
次日一早,魏婉便起床寻来了王二姐和王三姐,与之一同前往王铁妞的坟地祭拜。
魏婉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雕刻的‘王铁妞之墓’,鼻子一酸,眼圈一红,便又要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