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眼中呈现无奈。
沈暮目光从药碗上,再移到魏婉的干涩的唇瓣上,漆黑的眼眸突然一亮。
下一刻,他将药存入口中,对着魏婉的唇瓣印了下去。
“唔——”魏婉闭着眼,拧着眉,被沈暮撬开唇齿,苦涩的汤药淅淅沥沥的渡入到她口中。
终于,当最后一丝汤药喂完,魏婉的神情明显安详了一点,沈暮放下药碗,将她唇角边的药渍给擦拭了一番。
“你乖乖的,从今以后,什么都不需要你去做,万事都有我,若我护不住你,那我活着也没什么用了。”沈暮心疼的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郑重其事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魏婉的呼吸渐渐平稳,常日紧绷的神经此刻放松下来,悠悠进入了梦想。
沈暮将被子又提了提,端起桌上的药碗,站起身步伐稳健的走出房门,出了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陡然转冷,凝望着天边染着血色的云朵,他唇畔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佐藤浩二,你杀我父亲,辱我沈家,如今又伤了我最在意的妻子,此仇不报,天理不容,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前去取你的狗命!
“沈大哥,嫂子怎么样了?”徐天赐换了身衣衫与白归依一同走过来。
沈暮轻轻扫了白归依一眼,果然从中可见那赤裸的担忧。
他轻轻启唇:“大夫说受了伤,情绪又震动过,需要休息几天。”
“那就好!”徐天赐拍了拍胸脯,白归依倏然松了口气,幸好她无事!
“沈大哥,佐藤浩二此次受了重创,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城中仍旧只有两千将士,而且他们即便身体素质再强,也不好一直连夜驻守城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徐天赐眉眼间隐隐透着无奈。
沈暮略微思量,觉得有理,便道:“最近这几天佐藤浩二估计会在营中好好修养观察,我们不能暴露城内确实只有两千将士,你挑五千个精壮的男子,让他们换上银甲,在城楼上徘徊巡逻,咱们的两江将士,派十人带一波就足够,记住要换岗,确保每个将士都能休息到顶峰状态,等佐藤浩二反应过来,我们就又有一场硬战要打了。”
徐天赐点点头:“好,我即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