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依脸色一僵,岔开话题道:“近日,你可去看好了开火锅店的铺面?”
“看了。”文财道:“家主,你真的要开火锅店,在膳食这方面我们白家还没有涉猎过,而且你今天去跟那个魏老板谈好生意了?”
“嗯。”白归依将那副画晾在一边,又铺平了一张宣纸,拿起笔写道:“今与魏婉魏老板写下合约,吾取配方,每月所得银两,吾得七成,魏老板得三成,若违此合约,愿赔付黄金万两。”
文财看着白归依写下的话,不由得瞪大眼睛:“家主,三成?你要给她三成,区区一个配方,你就每月给她三成,你平常可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许了别人三成,难道是那魏老板比你还精明?”
闻言,白归依竟轻笑出声:“不错,那魏老板比我还精明。”
“家主,你画上的这女子,该不是就是那位魏老板吧?”文财的眼神朝那画像上瞄了几眼。
白归依斜睨了一眼文财:“胡闹。”
文财支支吾吾的道:“家主,虽然您尚未娶妻,但是我可是听说,那位魏老板和兰陵县守备,也是如今的江南盐正使徐天赐有着迷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且她还是已经结了亲的……”
“结亲?”白归依捕捉到这个词汇:“你先前怎么没告诉我?”
文财悻悻的说:“你先前也没问,我自然当这个都是不重要的内容。”
白归依心底倏然生起一股失落之感,那想来今日进来的那两位男子,一个是她的相公,另一个应当是盐正使了。
“罢了,我是与人做生意的,无需在意她人的家事。”白归依心底怅然若失,他摆了摆手,让文财下去。
待文财走后,白归依的目光又落在那副画上,他眼眸微敛,伸手将那副画收了起来。
既然她已是有家室之人,那他必然要与她保持些距离,省的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次日,白归依携带着白家的印章,和早已写好的合约,与文财一同架着马车再次来到魏婉的火锅店。
待见到魏婉一身青素的衣衫,坐在店门口,拨弄算盘时,他的神思再次晃了晃。
“魏老板,白某这厢有礼了。”白归依微微躬身,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气派。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生意场上,他可是分毫不让,可唯独对魏婉让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