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你们不是搬到县里去了,咋还又回来了。”孙父洗了把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沈暮看向魏婉,示意她说话就好。
魏婉斟酌了一下:“孙伯伯,我跟沈暮我们俩个在县里开了家饭店,现在正缺人手,旁人我又信不过,所以就想着孙伯伯一家人能不能去我们店里做帮工。”
“你做梦。”
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魏婉。
孙秀儿端着两杯水从屋内走出来“啪”的一下就将水给摔在了地上。
她皱着眉,冷着脸,毫不客气的看向魏婉:“上次我们帮你,全村的人都排挤我们家,连地都被别人给烧了。我爹跟人家理论,还被人家打了一顿。都是我的错,我上次就不应该拉着我爹去给你证明。”
说着,她的眼眶还蓄满了泪水。
“秀儿,别说了,你太不懂事了。”孙父喝止一声。
孙秀儿的眼泪便如同决堤的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我有说错吗,上次才是不懂事,我如果知道咱们家会变成这样,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去作证。”
孙母听见争执声,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孙秀儿哭的一脸委屈,脸上立刻浮现难过。
孙父本就是峥峥老汉,眼见妻女如此不争气,他重重的咳了两声:“你看看你教的好闺女。”
魏婉心底涌上莫大的愧疚感,她根本不知道她当时的举动居然带给孙秀儿一家人这么大的伤寒。
“孙伯伯,你先别生气,秀儿说的没错,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不知道这件事带给你们的伤害这么大!”魏婉诚恳的道了个歉。
孙父长叹了口气:“婉子,这事儿不怪你,做人做事都不能昧着良心,我问心无愧就好。”
“这小石村也只有孙伯伯你们一家人,真的帮过我。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我新开的店,只要你们来做帮工,我给你们七天十两银子的工钱。”
“十两银子?”孙父张大嘴巴,就连孙秀儿都忘了掉眼泪,皆是震惊的看着魏婉。
魏婉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没错,七天十两银子。孙伯伯,因为可能以后我的店会比较忙,兴许会累一点,不过你们放心,后边太忙的时候我会再多找些伙计,保证你们有足够的休息量。”
孙父孙母相视一眼,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这工钱是很高,可是我怕……婉子,你也别怕孙伯说的不好听。你这刚开店,如何能给出十两银子,光我们三个人可就是三十两银子了。”
魏婉礼貌的笑了笑:“如果你们是担心工钱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签字据,到时候没有收到工钱的话,你们可以去衙门告我们。大不了,将店抵给你们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