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觉得自己无聊,一边又忍不住盯着那扇窗看个不停。
过了会,周泽延没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发现车里的纸巾只剩下最后两张,便下车到公司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两盒纸抽。
从超市出来,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大厦的入口,一行人正走出来,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他惊异的站住,喊了一声:“于叔叔?”
于识谦朝他挥了挥手,扭头对身后跟着的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匆匆过来。
周泽延奇道:“于叔叔,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识谦向后指了指那几人,说道:“那些都是市委开发建设办的,你父亲上个月竞标了新建市政府行政大厅的建筑权。你今天不上课吗?”
周泽延吸了吸鼻子,道:“下午没有课。”他知道周任竞标的那件事,上个月他俩亲密无间的时候,也曾见过周任准备的竞标书,里面涉及到一些他的专业知识,周任还借题给他讲了一些东西。
于识谦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笑道:“怎么打扮的像个小粽子?感冒了?都有鼻音呢。”
周泽延扬了扬手里的纸抽,说道:“有一天运动冒了一身汗,也没注意,不小心着凉了,没事儿,吃着药呢。”
于识谦道:“那就别在外面乱跑,既然没课就早点回家去。”说着他伸手往下拉了拉周泽延戴着的毛线帽子,动作无比自然。
周泽延却突然觉得他的动作有点怪,联想起白坤和陈培源都说过的警告,心里猛然间有点发毛,下意识向后退了退,笑容不变道:“那我就先走了,于叔叔再见。”
他开车远去,从外后视镜看看后面已和那一行人汇合的于识谦,虽然还是觉得于识谦一向都是谦谦君子和善长辈的模样,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要和他疏远一些,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回到家里,感冒好像又加重了一点,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鼻子堵的也更厉害了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吃了颗药,侧卧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的看肥皂剧。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电话声震醒,头痛欲裂的爬起来去接:“喂?”
电话里:“……你在家?”
周泽延清醒过来,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电视里的肥皂剧也早就结束,正在播减肥药的假大空广告。
“爸爸。”他不知该对周任说些什么,胡乱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