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中大急,连忙问道:“师父他生病了?他人如今在哪里呢?”
“你还好意思问师父在哪里?不要以为师父为人好,不要计较,你就想着偷懒,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睡到这个时辰,你是来伺候人的,还是来这享福的呢!”
静慈越说越说怒火烧火,我懒得跟他浪费唇舌,复又问道:“我的师父人呢!他到底在哪里?”
我才说完便是瞧见白以深正走回来,我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样?生病了吗?”
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的确有些烫感呢。
虽然白以深此人一向淡定,但是我这突然的动作显然将他吓了一跳,他居然直直地退了好几步。
“师父,你在发烧呢!”
“为师无恙。”他平复了情绪,又是恢复他淡漠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他面色确实一片雪白,心里猜测难道是因为昨夜他将床让给了我,所以他才生病的吗?
毕竟昨晚那么冷的天气,他衣着单薄一个人独坐在那直到天明,不生病才怪呢。
“师父,你定是昨晚受得凉,昨晚那么冷,你怎么不上床跟我睡觉呢?”
我这时候只是担心他的身子,也没有想过说出来的这句话有多暧昧,我感觉白以深身子一颤,我以为他是不舒服了,我心中懊悔不已,当时就应该不要管什么矜持才是,我还说自己有多爱他,可是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有多么的自私,我昨晚即使是真的好困,那也不应该就不管他,自己一个人一觉睡到天明。
“师父,我去给你请大夫!”我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嘶哑。
“为师都说了没事!再说了,修行就是消业障,这生病也算是一种修行。”
白以深说完,却径自往禅房而去。
这是什么鬼修行,生病了还是修行,我只知道生病了就得看大夫,她不心疼自己,我可心疼的很,我问了一句随后而来的静善,他告诉我这迦诺寺并无大夫,但是后院倒是有些他们自己种植的药草,平素有僧人得病什么的实在熬不住,便是让懂些医理的师兄给瞧瞧。
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是爹和哥都是医术超群,我从小也算是耳濡目染,煎个药什么的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大事,我来到这后院一瞧,这的药草倒是齐全。
当我煎了药送去白以深的禅房的时候,他正在诵楞严咒,我微微挑眉,都生病了还要想着他的那些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