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叹息了一声，他自己也不肯定。
苏妩听完心口一窒，她也觉得自己很是坚强，可是在得知他没了的那一刻，所以的坚强便是瓦解了。
“老婆，当初你以为我死了，也很难过是不是？”
“其实，我一直都没信过，你会死！”
“老婆，我们约定，如果谁先离开，另外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代替对方，看尽这世间的繁华！”
苏妩低斥道：“脑袋又不好使了吗？谁跟你来这种约定？”
“好，那咱们就永远的活下去，活到你的牙齿全部掉光，我的头发全部花白了，我们还要在一起！”
慕容白揽着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结实精壮的胸口，让她听着他的心跳之声。
荒唐了一晚上，天刚亮，暖炉之内只有余温，看着怀里睡得酣甜的女子，他的一颗心裂成了多瓣。
他并不是重欲之人，对她却是深深的迷恋，这一晚梦初醒，他该是离开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视线只剩下一片漆黑，他的身子并没有一丝慌乱，自从知道自己会失明，他去到一个地方都会先观察那周遭的环境。
所以，昨晚入睡前，这屋子里的摆设他早已铭记在心，他大步走向门口，并没有被任何事物所阻隔。
在他轻轻掩上门扉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女子霍然睁眼，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她知道他会离开，所以，这一夜，她都不敢睡去，原本以为天亮了，他或许舍不得她，不会离开。
可是，他还是走了。
擦去越来越汹涌的泪水，扶疏翻身起身，寻着那么身影而去。
“你真的想清楚了？”
轩辕玄凌直接找到了慕容长歌，而此时，慕容白却是大步流星而来。
“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