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中的心疼之色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他双目通红,眼眸里的泪水欲落不落,鼻头也委屈地变成了红色,眼尾微微下垂,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猫望着他。
贺淤忍不住轻笑,“挨揍的人是我,怎么看起来更像是你被欺负了。”
南柏吸了吸鼻子,闷闷不乐。
“才没有人敢欺负我呢,谁敢来欺负我,我一拳给他打飞。”
“倒是你。”
“瘦得跟路边的电线杆一样,别人来打你都没法反抗……”南柏用手背擦掉眼泪,嗓音沙哑,“从明天开始,你得跟我一起去晨跑锻炼身体。”
把最后一个创可贴贴上。
南柏往后退了退,看着男人脸上两三个创可贴,忍不住拧起眉。
“崔耀他去哪里了?”
“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贺淤垂眸,“现在应该已经坐上车,回市中心了。”
“跑得还挺快!”
南柏磨了磨后槽牙。
青年真是被气狠了,就连吃早饭的时候眉头都紧皱着,咬牙切齿地咀嚼着嘴里的油条,像是把它幻想成了崔耀,牙齿咯咯作响。
贺淤笑了下,眼底掠过一道流光。
饭后。
南柏把买回来的衣服,准备拿去洗了。
刚走进洗衣房,他鼻子动了动,忽然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循着味道,在门后的墙角上找到了一片拳头大小的血迹,颜色微微发暗,已经快要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