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林虎半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垫着头,出神得一眨不眨。
他想过马上行动,然后他铲除了马上行动的念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做这件事的动机,包括秦思。
这和信任无关,这涉及太大,他输不起。对于输不起和没把握的东西,他连自己也不信任,更何况是别人。
阴阳王:“小子,你跟老子说说话好不好?”
林虎:“……”
阴阳王:“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体的吧?”
林虎:“……”
阴阳王:“不管怎么说,我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吧?你不能无视一个对你有帮助的人,还是一个老人。”
“滚蛋滚蛋滚蛋。”林虎终于不耐烦地爆发了,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头,一个劲朝自己小腹砸去。
阴阳王:“诶,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这是给自己下套,让自己钻呢。”
林虎突然停止了摧残自己,然后愣愣地抱着枕头沉默下来。
老东西说得有点道理,事情本来就该来,何必要瞻前顾后,何必要庸人自扰?早在决定来纳兰家之前,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一拍脑门,林虎虚眯起眼睛,将手里的枕头往旁边一扔,直接就下了床。
换好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林虎带上蒙面巾,迅速打开房间门冲了出去。
冒着灯火通明的漪澜阁灯光,林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直接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回到天依阁的秦思,气急败坏地推开房间门,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坐在自己床边。
她愤怒,她觉得林恶棍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不仅过河拆桥,拆了桥还幸灾乐祸,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