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的怀抱最后在叶尤州的吃痛声中结束。
方才忙着逃出来,随后又被师弟吸引了注意,如果不是肩上的玻璃珠滚动了一下,叶尤州险些都要忘了他肩上还钉着这东西。
叶尤州发出声响后,黑袍便被师弟褪至肘窝,露出了左肩处的伤口。
失去了主人控制的玻璃珠收起了蛛丝,透明玻璃珠内的白线已被血浸染成红线,这缠绵悱恻珠似是吸饱了血,正惫懒地窝在皮肉中。
温自怜看着这玻璃珠,半晌也未言语。
“师弟,这东西看着渗人,其实没什么大碍的,我回去自己处理一番便可。”
叶尤州说着拉起了衣服,说不疼都是假的,但他可不想再让师弟担忧了。
衣服拉到一半,没拉上去。
温自怜按住了他,“这珠子嵌得这般深,又伤在肩处,侧头看去都费力,若是一寸一寸地掏这珠子,便会多受一些煎熬,师兄若是自己处理,只会更加痛苦。”
更加痛苦?叶尤州当即被说服了,他又拉下了衣服,看了眼玻璃珠后,偏过了头,“师弟,你尽管使力掏,我熬得住。”
温自怜伸手向那颗珠子探去,玻璃珠嗅到了陌生的气息,往里面缩了几分。
似是电钻又往皮肉中钻了几毫米般,叶尤州疼得额间冒出了冷汗。
见状,温自怜不再停顿,他手上凝着灵力,勐地一提力,将这玻璃珠连根拔起。玻璃珠沾着血的滚落在地,还未多滚几圈,便被温自怜一脚踩碎,里面如神经般活跃的蛛丝失了活气的耷在地上,和碎成片状的玻璃珠躺在了一处。
肩上留着个窟窿血洞,叶尤州拿着锦帕,还未碰到伤口,就被师弟挡住了。
看到师弟拿出那个似曾相识的小玉瓶后,叶尤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的威力,在鎏金镇时叶尤州可是好好品味了一番,是看到这小玉瓶就想发抖的地步了。
“师弟,这珠子的伤口用不上它吧?”
流养这些缠绵悱恻珠时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养这些珠子时几乎是供起来一般好好伺候着,而且这珠子是一人一用还常年被流泡着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