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这大白日的,居然就这么被送回来了。”
“这印子看着还挺深,得几日才能消吧……”
屋内的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投来的目光有些怜悯又带着几丝好奇,若是真的惊春,这些目光就足以将她杀死。
旁人探究的眼神就像是淬着毒的细针,似是关怀的话语中不知带了几分真情,又掖着多少嘲弄。
“看够了?还不去干活,等着萍娘来催?”
缠花握着把冬梅刺绣的小扇,她倚着门,瞧着这些看热闹的人。
一提到萍娘,屋内的姑娘们一哄而散。缠花挥了下扇子,轻讽道:“一群不嫌事大的。”
床上的身影背对着她,也不知是什么神情。惊春总不是在偷着哭吧?缠花握着小扇,伫了会儿后有些轻嘲道:“惊春,可别告诉我,这你就撑不过去了?”
床上人没有回应,缠花站了会儿,随即腰肢似柳的婀娜离去。
床上,叶尤州已在吵闹声中沉沉睡去。
起初是想捱的,可惜这群姑娘们的声音似是蜜蜂般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叶尤州没捱住,睡了过去。
花楼里真没什么有趣,叶尤州第二日起来也就听听说书,看看杂技。
若不是怕被小世界直接消除,叶尤州倒想默写几本剑谱。这花楼里,除了两性教育绘本就是两性教育绘本,乏味得很。
眨眼到了师弟说的两日之期,叶尤州本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今日,向来准时的说书先生却反常的没来。
真正让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三喜惊慌失措提着菜篮子进来的时候。
三喜是跑进来的,她小脸跑得通红,头上的两坨挂面,有一坨都快跑散开了,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姑娘,反了,南……南睿王他造反了!”
似是在响应她说的话般,大街上正排阵走过一列士兵。士兵的脚步如阵阵古钟,步步击在花楼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