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团子晃了下脑袋,猜测道:“也许小世界也觉得他有些可爱?我有点喜欢他,阿流,他有些特别。”
流娇俏的脸上扭曲了一下,有些古怪道:“他……可爱?”
她被叶尤州带回坤山宗后当了足足两个月的药人,她虽是百毒不侵,但也不是这些正道修士拿她练手的理由。
想到这两月来日日闻到的令人作呕的药味,流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哼了一声,愤愤道:“小九,加把劲,我今日定要看到叶尤州受些罪。”
面粉团子垂下了脑袋,似乎有些不乐意。
见状,流抚了抚它白花花的脑袋,细声哄道:“听闻岭北那处发了瘟疫,民不聊生,怨念极重。这次事成了,到时候带你去那吃饱肚子。”
听到吃饱肚子,面粉团子猛地抬头,额上的花钿闪过一道金光,彰显着它此刻的激动。
哄好了小九,想到这小世界中还有主子要的人,流眯了下眼,“对了,一直忘了问你。我让你将叶尤州吃进去,你怎么把温自怜也给吃进去了?”
面粉团子伸手揉了揉肚子,它额上的面粉团皱成了一块,有些委屈道:“我也不想吃他,他追进来了。一次吃了两个,我好撑哦,阿流。”
流一脸黑线:……
晚膳是楼里的姑娘们坐在一块儿享用的,叶尤州也头回见着了三喜提到的萍娘。
萍娘不比于他认知里的老鸨浓妆艳抹的模样,看着年纪并不大,面容清秀白净。她身上没戴那些花花绿绿的装饰,只一身白玉兰纱衣,素净清雅,似是淤泥中脱出的一朵白莲。
看着不像是拉皮条的,说是哪位府里知书达理的姑娘,都有人信。
白日里都是坐了一日的板凳,弹曲儿的弹曲儿,作画的作画,憋了一天的闷,晚上还要去伺候那些大爷,晚膳时,是花楼的姑娘们难得惬意的时刻。
姑娘们讨论着白日遇上的奇葩客人,或是模仿着摆着动作,或是压着嗓子学客人说话,逗得边上的姐妹们娇笑连连。
她们从客人讨论到了好用的口脂,又从口脂谈论到了近来流行的装扮,整张饭桌上,只叶尤州一人规规矩矩地吃饭。
说到有客人都脱了亵裤,家中的老母亲突然拿着擀面杖追了过来,那客人亵裤都没提,就在大街上跑了起来时,缠花笑趴在了桌上。
“那客人边跑,身后的城卫边追着,身旁还有个怒涨着面容,死捏着擀面杖的老太太,街上的人嘴巴都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了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