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还是不要使小性子了,昨日姑娘和萍娘吵的那般厉害,许多姐妹都听见了。”
叶尤州坐在镜前,面无表情地听着三喜念叨。
这个萍娘是谁,叶尤州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估摸着就是这个花楼里的士事,也就是拉皮条的老鸨。
三喜描完了眉,她细细端量着镜中的美人,见美人没什么神采。
她抿了下唇,安慰道:“知道姑娘不愿舍身他人,但在这楼里待了这么些年,这次许是个机会,若是被贵人看上了,日后便不用在这破地方以色侍人,怎么也是个夫人了。”
假的,一般被娶回去都是做妾的,最后不是被毒死就是被大夫人陷害偷情,然后乱棍打死。
叶尤州冷冷地想着。
“今夜花楼放出了消息,知道今夜是惊春姑娘的初夜后,外头人堆着人,我方才出去转了一圈,都被惊着了,旁的姑娘可没咱姑娘这般的阵仗。”
卖身的阵仗不要也罢。
叶尤州瘫着脸,尝试了数次,都无法感知到灵力的波动后,他现下确实有点慌。
一开始,他以为被投进来是以灵魂出窍的方式,可他发现这身子除了面容被这个小世界柔化了外,其他地方分明就是他的身体,就连手掌上的薄茧都还在。
可偏偏没了灵力。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要被送去卖身了。
虽然情况不太妙,但这三喜说昨日他和老鸨吵了一架,说明他这身子就是个性烈的,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既然是性烈的,那在接客时宁死不从也是贴切身份性格的。
叶尤州戴着白色帷帽,由三喜带着走。
白色的帷帽遮住了大半的视线,叶尤州视野中只映入了随着他走动时翻滚如红浪的裙摆。
他戴的这帷帽不像是修士常戴的那种轻纱质地,比轻纱更厚一些,透过帷布只能大致看清前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