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尤州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昏睡的师弟怀中,打算起身离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出一阵嘤咛。
叶尤州回头,只见师弟唇角渗出一道血色,沉睡的面容上亦是含着丝痛苦。
叶尤州大惊,他再次搭上师弟的腕,脉象细碎薄弱,和刚刚马达般奔腾的脉搏比起来,现在简直就像是垂危了的老人。
怎么会这样?
眼见师弟唇边的鲜血越渗越多,嘴唇也渐渐发紫,呼吸更是如羽毛般微弱后,叶尤州醒悟了。
师弟是中毒了。
药宗弟子给错药了。
这两个认知简直如晴天霹雳般,在叶尤州耳边炸开。
在这草木不生的冰雪之地,他要怎么给师弟解毒?况且他根本不通药理,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便是他现在的状况了。
若是灵力尚存,他还能替其逼出毒来,再不济也能将毒引渡过来,再出去医治。可现在他灵力被封,简直是走向了一条死路。
叶尤州在这不大的岩洞中徘徊着,眼见师弟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更如纸片般易碎后,叶尤州被心中的愧疚折磨的无法静心,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从储物囊中掏出了一副针灸包,挑选了一根最细的针,他牵起师弟的手,狠心扎了下去。
针尖刺破了如葱的玉指,几滴鲜血滴落在绒毯上,温自怜却仍是闭着眼,只眉间轻蹙了。
绒毯上的血迹泛着些乌紫,看见血液的颜色后,叶尤州如梦初醒,这毒他见过的。
中毒后口吐鲜血,面色惨白,血液浑浊泛着乌紫,他在外游历时也曾遇到了一修士是这模样。
当时他在一边陲密林中游历,出来时遇到了两位修士,见他们面露疲惫,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滚着层尘土,叶尤州经过时看不下去地给他们施了个清洁术。
那两位修士很是诧异,面上也显出些尴尬地朝他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