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昊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里,外界的一切都隔着重重浓雾完全看不清楚,唯一的感受就是身上好像穿着一层滚烫带针的盔甲,又热又笨重,还有绵绵密密的细针扎在肉里动一下都疼。
许承昊想动手将盔甲脱下来,可手指刚动了动就被人按住,然后又扎了一针。
凉凉的液体顺着手上的扎针传入身体内,似乎极大程度的缓解了他的难受,许承昊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昏昏沉沉的再度进入睡梦中。
让他入睡的是手背上的清凉;让他骤然清醒的,也是来自于手背上的疼痛。他轻嘶了一声悠悠转醒,就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站在床边整理挂水的器材,针头后面的细管里还残留着几滴血液。
许承昊扫了眼针头,突然费力的将右手腕抬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看到手背上贴着一个尤带血迹的止血贴刚刚将他唤醒的疼痛,应该就是拔针了。
医生察觉到他的动作,确定他清醒后才低声询问“许先生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许承昊有气无力道“还行,就是没力气。”
医生说“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好了不过您虽然退烧了,但还是要继续打针治疗风寒。”
许承昊慢吞吞的问“吃药行吗”
医生“也行,那我去给您开药,稍等片刻。”
许承昊嗯了声,继续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摊尸。
医生收拾完东西就转身离开房间,透过没有关严的房门隐约能听到他似乎在跟谁交谈,紧接着便见李念大刺刺的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吆喝道“许总半夜出门吹风精神可嘉,本人代表公司全体员工前来看望许总,祝许总早日战胜病魔,康复归来。”
“咳咳咳咳”许承昊登时被气精神了“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什么战胜病魔,我只是受寒感冒而已好吗”
“都是祝福别计较这么多。”李念一提而过,追问道“快说昨晚上去哪风流把妹了居然烧的这么严重,你是出去兜风了一晚上是不是”
许承昊翻白眼“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昨天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从许家回来的路上没关车窗所以才生病的。”
李念不太相信的啧啧两声,“先起来吃饭吧,你们家阿姨炖的白粥挺好喝的,正好适合你这个病人。”
许承昊“你这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蹭饭的你来看我这个病人带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