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白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妈妈,你去与阿娘说我昨晚感了风寒,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
许妈妈听了有些讶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福身应“是”。
“姑娘既是病了,怕是要请太医来瞧瞧。”她暗示般的道。
“这是自然。”姜幼白点头,示意朝露,“你与许妈妈走一趟,务必将我的病情说明给阿娘和公主府的人,另外替我告罪,就说我福薄,好容易长公主召见,不成想身子竟如此不争气。”
朝露和许妈妈应声退出去了,姜幼白便顺势躺在了榻上。
既然姑娘病了,暮云等伺候的人如临大敌,吩咐了机灵的小子去请太医,其余人全都忙碌起来。没过一刻钟,整个姜家上下都知道三姑娘病了。
箫煦进宫面圣,到宫门口时他府里的侍从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不由皱了皱眉,但随即压下面上异色,随着宫中内监进宫。
圣上召见他原是为了北狄使臣来京一事,本该是他与五皇子一起来回禀,只是他前两日五皇子被圣上禁足了。今日面圣果便只他一人。
圣上自来与箫煦这个外甥亲厚,两人谈完了正事,便说些家常话。言谈间提起五皇子,圣上下意识蹙了蹙眉。“这个小五朕这些年疏于管教,是越来越不堪大用了,连朕的圣旨也赶违逆。”
不堪大用,这词用在皇子身上实在有些严重。
箫煦低声宽慰道:“五皇子还是少年心性,圣上好好教,五皇子日后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罢了,不提他了。”圣上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然后挑眉看了箫煦一眼,才道:“听说为着荣郡主的事,你和你母亲闹的很不愉快?”
箫煦闻言心里一凛,面上显出些微的苦笑,“圣上明鉴,臣……忠孝难两全,母亲在小妹的婚事上实在有些执拗。”
“朕就知道你母亲的脾性!”圣上说着拍了拍箫煦的肩膀,理解的道:“也是难为你了。”
“毕竟是臣的母亲,便是责难几句,臣也是受的住的。只是母亲提出陪嫁人选………”箫煦欲言又止,“此事在本朝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例子。”
“无妨!”圣上不在意道,“只几个滕妾罢了,这也能显示出咱们与北狄交好的诚意。到时在臣子家里选几位贤良女子也便是了。”
既然圣意已决,箫煦也不再多言。见圣上再无旁事,便默默退下了。
出了干清宫,在宫门前却遇到了五皇子。他正不顾身边内侍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一见箫煦,目光顿时一亮。“魏国公,你也是为着和亲北狄之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