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贤亭道:“前不久接了家中老母亲来京城,这两日忙着安置家里,倒辜负了元信兄的一番心意。”
“原是是伯母来了,这么说来贤亭是打算在京里安家置业了?”
“惭愧惭愧,我家无恒产谈不上置业,只是为人子不忍家中老母孤身一人无人照料,这才接了来。”
“既然伯母来了京城贤亭你的亲事可要抓紧了。”周贤亭与姜承宗同岁,姜承宗却即将要娶亲。
“上回我听贤亭说已有意中人,可是真的?”姜承宗好奇道。
周贤亭闻言,苦笑道:“我虽有意,但是以我的家世,怕是人家姑娘家里不会同意。”
“贤亭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才华高中是迟早的事。”姜承宗不以为意道。
“还是元信知我。”周贤亭动容道,“世人大多势力,如元信这样不看家世之人太少了。”
他说罢,心里一动,便问道:“若是元信,可愿将家中妹妹嫁于我这样的人?”
姜承宗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心里蓦地有了些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贤亭说笑了,我上有高堂,家里妹妹的亲事自有父母亲做主。”
事实上,他十分欣赏周贤亭,认定此人只要有一番际遇必然能青云直上。若不是他娘非要给月姐儿找个高门,他说不得还真要说服父母将月姐儿嫁给此人。
周贤亭听懂了姜承宗的推脱之意,不免有些失望,只是想起那少女的娇颜,犹有些不甘心。
“元信兄,咱们两人乃是知交,若能互为姻亲关系岂不更加亲密?”周贤亭劝道,“若元信能成全我,日后必当重谢!”
“这……”姜承宗不妨他这般直接,面露难色道:“元信兄,实不相瞒家母已为家中大妹妹相看下人家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这般说完,却见周贤亭面上并不见失落。“元信误会了,我求娶的并不是你家大姑娘,而是三姑娘。”
“什么?”姜承宗瞬间错愕,“贤亭可别开玩笑了,我家小妹年纪还小,还未到说亲的年纪。家中父母疼幼妹如珠似宝,已有言在先,要多留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