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白和柳思筝同乘一辆马车,她隔着窗纱见千金阁来来往往的顾客,观其衣饰皆非富即贵。
“想不到千金阁的生意这么好!”
柳思筝往外瞧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几位眼熟的闺中小姐,扭头解释道:“过几日就是昭平大长公主的寿事,接了邀帖的人家必然都忙着做衣裳打首饰呢。”
她说罢,似是想起来什么,轻声道:“而且这次的寿宴不同往常,昭平大长公主的独子魏国公将近而立之年却还未娶妻,听说公主要借着此次宴会为国公爷挑人呢。”
姜幼白闻言挑了挑眉。而立之年?其实箫煦也没有那么老吧,不过就二十五六而已。
“所以你瞧,”柳思筝指着刚刚进去千金阁的几位妙龄少女道:“但凡适龄的官家闺秀,个个都卯足了心思在衣着打扮上,为得就是能在那日拔的头筹,好能入了公主的眼嫁进国公府做国公夫人呢。”
姜幼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几位女子各个俏丽如春花。
“如何?”柳思筝意有所指道。
“什么?”姜幼白心有不解。
柳思筝笑了笑,才打趣似的道:“我可是知道你大哥与魏国公交情莫逆,你难道就不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姜幼白怔了怔,反应过来就道:“你倒来说我的嘴,莫不是你有这个心思?”
“倒不是我有这个心思,是我家里有。”
姜幼白闻言不由提了心,只听柳思筝继续道:“那可是国公府,谁不想要这场富贵。原本我祖母和我娘是有心让我去争一争的,不过我爹爹一听坚决反对。”
“为什么反对?”姜幼白惊讶。
“我爹说魏国公既是朝廷重臣,又是圣上亲外甥,这样尊贵的身份便是公主也娶得,我们家的门第还是太低了。与其费心相争落了下乘,倒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平平安安才是福气。”
“你爹说的对,平安才是福气。”姜幼白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