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煦就道:“我方才瞧你面色不佳,还以为是我离开太久你不高兴了?”话语里带着一丝小心的试探。
姜幼白一听,心里顿时不自在起来。但也没有否认这话,只顾左右而言他道:“既是朝廷秘密试药,你如何就这般轻易的说给我听?”
箫煦听她话里的嗔意,眼里不禁泛起一丝笑意,道:“这药的成功与你大有关系,说给你听自是无妨。”
“你……你是说制疟疾的药实验成功了?”姜幼白惊讶道。
箫煦笑意更深,点头道:“不错,圣上择日便会下发圣旨宣布此事。皎皎,你功不可没。”
既是送出去的东西,姜幼白可没想着再占功劳。她坦然道:“一切都是圣上和二哥的功劳,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只是她越是如此说,箫煦却不能真这般做。总之他心里早有打算,这会儿自是不用多说。
姜承宗的病果真如太医所说,没有大碍,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就能下地了。梅氏和姜父才放下心来。
姜父这几日一直忙着斟酌给圣上的奏折,直到今日方才腾出手来让姜承宗将此次的答卷默了,带着去衙门了。
今日吏部衙门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究其原因还是姜父上奏的那道折子。折子里说的新军粮一事早已传开了,这可是显而易见的功劳。大家才想着如何分一杯羹时,宫里就传出魏国公箫煦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的消息。
如此众人才歇了先前的心思,却对姜父身后的关系更加好奇。箫煦是什么人,不光是天子近臣,更是圣上的亲外甥,太上皇的外孙。他母亲乃是大长公主昭平公主,若不是当年先魏国公被人诬陷谋逆,一朝发配边疆,魏国公府因此落败,今时他家的富贵怕是堪比承恩公府。
不过如今也不差,圣上登基后亲自为先魏国公平反,又将箫煦带在身边教导,直言他是自己亲子。这样的天皇贵胄怎么会与一个六品员外郎扯上关系?
姜父才到衙门,就有小吏禀说侍郎陈大人有请。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忙整了整衣冠去了陈大人的值房。
陈侍郎作为吏部二把手,但对姜父还是很有些印象。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姜父之所以能从一介县令调任到吏部,其实是圣上的意思。
作为圣上的心腹,他自然对得了圣上青眼的姜父十分关注。
这回唤姜父来,不止是圣上对新军粮一事十分重视,也是因为他觉得是时候拉近拉近与姜父的关系。
姜父对上官的赏识受宠若惊时,陈侍郎就看到了他怀里的考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