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着急。”姜熙哭笑不得的拉住了姜妈,“妈,我姐在古代那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您买这些过去那不是擎等着让人发现我姐的异常吗?”
这么一说,姜妈也反应过来,抹泪道:“那怎么办,你姐姐一个人在那边,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还不知遭了多大的罪呢。我这当妈的一点也帮不上她,还得她想着咱们。”
是,姐姐可不是老受委屈了么。可这些委屈更多是精神上的压抑和折磨,却不是物质上的。
姜幼白从姜熙口中知道了姜妈的自责,心里也不好受。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睁着眼想事情。
近来家里的事逐渐上了正轨,一切都是朝着她所预期的方向发展。先是姜父的官当得十分有威信,不仅收拾了当初陷害他的人,而且还得到了雍州知府刘大人的赏识。
再有她大哥姜承宗,姜承宗的身体已经健朗起来了,只剩下对考试的焦虑。这个倒也急不来,先慢慢锻炼改善,若真能好起来他自然前程有望,皆大欢喜。若不能,只要人健康着,将来谋个别的差事,也能顶立门户。
再就是家里的进项,之前因着姜父和姜承宗的病,姜家颇有些入不敷出的情况。但随着姜幼白换了绸缎铺子的掌柜,又将香皂放在铺子里卖,如今铺子里的进账已经渐渐改善了。
尤其是姜父送了香皂给同僚做节礼,后又传出知府家的姑娘指名了要用这种香皂做陪嫁,一时香皂在雍州城和武安县风靡起来。
姜幼白估摸着只要把给刘知府家姑娘的香皂做出来,想必那时香皂受追捧的程度会更上一层楼。
再有姜家内宅,姜念儿已经嫁出去了,没有她的挑唆闹腾,内院现在十分平静。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梅氏的身体和姜令月的婚事。
给姜令月提亲的周家,姜幼白让孙立去打听,到现在也没有回话,周家怕是真有些不妥当。以孙立谨慎的性子,必得查明白了才会禀报。
还有梅氏,想起梅氏大的厉害的肚子姜幼白就一阵心惊肉跳。这里可是红楼的世界,里面与贾家沾亲带故的姑娘可大多是单亲家庭。姜父能死里逃生,也不知道梅氏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姜幼白正心烦意乱的扒拉了姜熙给寄的药看。这些药都被她研磨成了粉末,想着到时万一梅氏难产,就给加在粥里服下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姜幼白瞬间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将小小药包捏在手里,才扬声问:“怎么了?”
“姑娘,奴婢是朝露,夫人那边好像发动了。”黑暗中,她的声音显的清亮又冷清。
姜幼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叫了人进来,暮云紧随其后。两人服侍着她穿了厚厚的衣服,又裹了披风,才跟着她出了门。正好对面的姜令月也是同样的打扮,只是头发应该是匆匆忙没梳整齐。
姜幼白看了她身后的红穗一眼,携着她进了梅氏屋里。
此时梅氏已经被扶着去了旁边由耳房布置出来产室,几人不好进去,只好随着梅氏身边的木香去正房等着。
尚大夫匆匆进去产室给梅氏诊脉,传出消息说暂时一切安好。姜幼白几人才松了口气,此时才记起吩咐朝露去厨房给梅氏熬些参汤,再下一碗鸡汤面。趁着还能吃下去东西,多吃些,一会儿才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