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应声下去了,姜令月就好奇的问道:“今儿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和爹爹都这般慎重。爹爹更是把半纸院给人住了。”
“半纸院?”姜幼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今儿那院子的名字。不过,“原来那处院子有名字啊,怎么今儿没听爹爹提起过?”
姜令月就小声道:“这名儿还是当年大哥起的呢,不过自从大哥出事后就再也没人提起了。”
姜令月的话再次引起了姜幼白心里的疑惑。“大姐,大哥到底得的什么病啊?怎么只吃药,却不见大夫来诊脉?还有,你们老说当年出过事,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据姜幼白推测,姜承宗当年出事的时候原身应该还小,因此说自己对这些事不清楚也是合理的。
果然,姜令月也是这想法。见妹妹好奇,便拉着她去了自己屋里,打发了丫头们下去,才低声道:“你那时才七八岁,自然不知道这些。其实大哥这病是这几年才有的,每次发病都是体虚气喘,可惜看遍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因。”
“姐姐快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姜幼白心里越发好奇,不由催促道。
“当年大哥考院试,虽一次就上榜,但好像发挥的并不好。大哥原本是学堂中的佼佼者,不想放榜出来他成了最后一名,差一点就落榜了。”
姜令月回忆道:“院试考完,大哥就日日发奋念书,誓要在乡试中一雪前耻。不想,乡试的成绩更差,不仅没有高中,反而连平日会的都没有答出来。这次之后,大哥又接连考了两回,皆是一回比一回不堪。更甚,自此坐下病根来。
平日除了气虚倒也还好,但每逢乡试之年进考场前几日,就会发作的更厉害。去年秋闺后,大哥不是一连几月都卧病在床么?那时阿娘就和爹爹商量着再不许大哥科考了。可惜,大哥好像并不同意呢。”
听着姜令月的描述,姜幼白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她怎么觉得姜承宗的这病与前世她见过的考试焦虑症相似呢。因为第一次科考的成绩不理想,造成了心里创伤,从此惧怕考试,从而变得焦躁,精神萎靡。更严重会造成心里疾病,轻则孤僻不喜出门见人,重则抑郁轻生。
不过,这些到底只是猜测,具体的还得再观察观察。
这几日,姜幼白比先前忙碌了不少。既要处理家事,又要照顾梅氏,还得注意着家里下人不得怠慢半纸院的客人。
空下来的时间,她又要在网上寻找前世家人的痕迹。可惜,许是家人们上网的软件与她系统上的网络重合的地方不多,因此至今她的打算也没有什么进展。
上回与“杜若”交易人参,发货的第二日早上“杜若”就发来消息说已经收到东西了,还提醒姜幼白查收一下尾款。
这几日一直没顾上,直到今日姜幼白才有时间处理。
收了钱,直接将四万块转成了10个积分。她算了一下,10两银子才是一个积分,那么四万块就是100两银子,则系统的银价是一两银子400块钱。这银价倒是与现代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