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与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神情言语却是佯装大人模样的小少年,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以后不乱动便是。”榕与轻声开口。
榕与虽向来性子冷淡,不在乎人情世故。但他也明白眼前的小少年与他师父救了他的性命,他心存感恩,也不想给他们带来过多麻烦。
宛童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给榕与喂药。他看着眼前比他年长几岁的榕与,他莫名就对他生出好感,大概是常年与师父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少年,自己在山中的生活也不那么无聊了。
只是眼前这位少年性子偏冷,沉默寡言。宛童与他聊天常常都是自己说一大堆话,这个少年才会简短回他一句。
“宛童啊,你给榕与喂完药没?”这时,空青负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宛童立即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示意师父坐下。
“都喂完了师父。”
“嗯,你去山上采些夏枯草回来。”空青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懒散出声。
“师父,家里不是还有夏枯草吗,怎么还要采啊?”
“为师让你去就去。”空青语气严肃地回道。
宛童立马听话地垂下头:“哦,知道了师父。”
于是宛童出了屋,背着竹兜,那些小镰刀,便上山采药去了。
榕与见空青有意支开宛童,像是有什么话要与他交谈,于是他缓缓开口:“空青师父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吗?”
空青眼神一亮,眼前的少年除了样貌出众,心智果然也机敏,不错。
空青满意地看着榕与,然后才语气温吞地开口:“榕与啊,你在这里也躺了两月有余,本来你的身世来历老夫并未问及,也从不关心。只是有一事老夫不明,觉得十分稀奇,还得请你为老夫解答。”
“空青师父尽管问就是。”大概是面前的空青师父面慈目善,加上又救了他的性命,榕与莫名对空青十分尊敬,也十分好感信任。
“老夫在为你诊治上药时,发现你胸膛处有一个刻字。本身刻字并不稀奇,只是那个刻字竟一直从你身体中由内而外地发着银光,这倒让老夫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了。”
空青行医多年,来此深山找他看病的也多是些疑难杂症各种怪病,他的见识自认为不浅,只是他从未见过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里有股奇异的光由里向外发散出来。作为医者的本性,他倒十分感兴趣。
榕与其实也能清楚自己受伤,自己胸膛处阿渊的刻字自然会被人发觉,他也未想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