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渊心中慌神不已,于是她也不管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便自己不管不顾地从房中冲到外面。
她迷茫地在寺中四处找寻,却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她站在原地慌乱地思考着,榕与除了府里便没了去处。在来到她身边之前,他便是隐居在山里,他现在会不会也在山里?
想到这里,江渊立马一头跑进寺庙对面的山林寻找他。她本可以等到白天叫些人帮忙寻找,可此时的她心急如焚,早已失去了理智,只想马上找到他,马上见到他。
江渊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阴暗的林间穿梭找寻。
“榕与。”
“榕与。”
“榕与。”
……
她一声一声地在山林间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回响在整座寂静的山间。可除了惊起一阵被扰了清梦的飞鸟外,再也没有得到其他的回应。
江渊心中越发地往下沉,只觉得浑身变得冰凉,连唤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那种即将失去他的现实使她害怕异常,如果这次没找到他,她哪里还有下一个百年与他相遇。
路边伸出的尖利树枝,和带刺的野草划破她的衣裙,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渗着血丝的红痕,江渊却未察觉。
突然,在江渊未注意时,她脚下踩到了一块长满青苔的青石,忽的脚下一滑,身子不自觉地向后一仰,一股长久的失重感使她失去了意识,之后便再无动静。
翌日上午。
云竹端着热水进到江渊房里来,准备伺候她起身洗漱。
可当她进到屋中时,却并未发现郡主的身影。再看看郡主的床上被子叠得好好的,并未有睡过的痕迹,她又走到院中四处瞧了一周,也未发现榕与的身影。
云竹眉头一皱,难道郡主与榕与在一起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