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世子是个可托付之人,母亲对他也甚为满意,你俩在一起,我是赞同的。”秦氏开朗地笑了几声,心中的那份积压了许久的担忧,瞬间消散不见。
她知太子也对自己的卉儿有意,时常送一些珍贵的首饰礼品到府上讨卉儿欢心。她虽是深府贵妇,不问夫君朝堂之事,但她也明白,秦府与东宫并不是同一阵营。太子这番热情的心意,他们实在觉得惶恐。
再者,这是太子,未来的天子。以后后宫嫔妃多不胜数,后宫那些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她又怎舍得自己的卉儿去受那份苦。
所以,秦氏一直担忧卉儿会被太子的那些殷勤所打动。如今知道了卉儿与长宁世子互通心意,她着实松了口气。
看来待会儿到了庙里,她还得为卉儿与世子的这段姻缘求个护佑。
护佑他俩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幸福地过完此生。
而另一头的武安侯府这边,江渊正躺在床上,裹在暖暖的被窝里,赖着不想起来。
“郡主,该起来吃早点了。”云竹站在床前,无奈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自家郡主。
江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玩着自己散落在四周的乌发,懒散地回答着:“我没有力气,我起不来。”
“要不奴婢扶你起来。”说着,云竹便欲上前扶江渊起床。她太了解自家郡主了,她这么说准是想多赖赖床。
江渊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云竹上前,她侧着身子,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气定神闲地回答:“你扶不起来的,得榕与扶才行。你快去把榕与找来。”
云竹立在原地,怔愣地看着眼前的郡主。虽说如今世风开化,可女子的闺房又岂是外男想进便能进的,更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传出去可还得了。
“郡主,榕与是你的侍卫,是男子,这样经常让他进来,恐怕不好吧。”云竹委婉地提醒着江渊。
听完云竹的劝说,江渊轻笑了声,她知道云竹是在为她考虑,只是她从不在乎外面人怎么看,毕竟她是真的想和榕与有什么呀。
“云竹啊,本郡主的命令是不是不管用了?”江渊故意两眼瞋视着云竹,面上摆出严肃之色。
云竹知道自己逾越了,于是慌忙低着头,行着大礼向江渊道歉:“郡主恕罪,是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去传榕与进来。”
看着云竹慌张的模样,江渊又有些于心不忍,便轻声安慰道:“好啦,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快起来吧。只是以后我说什么,你照着做便是,我心中自有分寸,快去叫榕与吧。”
“是。”云竹缓缓起身,顺从地应了声便出了房叫榕与去了。
见云竹退出了房间,江渊立马翻身起床,跑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她照着铜镜,梳理自己发丝,然后涂了一层薄薄的口脂在唇上,让整个人更显气色。
这时听见外屋有了开门声,江渊立马跑回床上躺下,心口不时传来急促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