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柔和的黑发微卷,湿漉漉地展在肩头,阮朝还在用纯灰色毛巾漫不经意地擦拭。
兴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阮朝朝他看来一眼,那漂亮如琉璃的眼瞳无波无澜,仿佛和刚才那样恶劣威胁他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也许是看见了对方似乎没什么兴趣的表情,越洛心底安定不少,他关好门,没再看阮朝,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但阮朝却出人意料地主动走过来,淡淡抬眸,附在他耳边道:“还记得刚才我说的吧,全脱光。”
越洛扯动嘴角:“……?你开什么玩笑。”
“尽快,我没有多少耐心。”阮朝低淡的嗓音再度传来,
越洛又好气又好笑:“就算你有那张照片,威胁我,那你让我做这些,就不怕我同样留证据威胁你?”
阮朝闻言,唇角笑了笑,眼神却依然很冷很淡:“留什么证据。”
她声音压得很低。
越洛还没来得及回答,阮朝便轻易地将他压倒在小床上。
湿漉漉的发梢垂落下来,弥漫着丝丝冰凉又馥郁的香气,轻轻刮擦过越洛的脸颊,带出微微的痒意。
“是留我标记你的照片,还是索性用身体当证据?”阮朝手指滑过他的腰,如是道。
越洛因为那酥痒的触感不可抑制地颤了颤,倏地抿唇。
阮朝见状略微歪头,扬了扬眸角,“都可以。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让我烙一点证据上去?”
越洛忽而意识到什么。
紧接着,他的外套便被阮朝径直扯开,对方压在他腰上,脱掉他身上一件又一件,随手便往床边扔。
到最后,越洛被脱得只剩最后一件,咬牙切齿地盯着身上力道不容反抗的阮朝。
对方的回应是浅浅垂睫,撩了撩长发,而后极具压迫感地轻轻俯身,淡然的嗓音像从遥远的地方逼近:
“你知道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标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