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默不作声，只是继续吃着手里的面包。
“爸爸，帮我拿一下那个～”
弗兰克将女儿指着的西蓝花叉起来，送到女儿嘴里：“不挑食的孩子真棒。不愧是我的妮妮。”
女儿看着碗里的西蓝花，又看了看自己指的那碗炸鸡翅，陷入了沉思……
吃完晚饭，弗兰克拿着一本儿童睡前读物，给自己的女儿讲着故事。
等到女儿睡着之后，弗兰克起身，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妮妮睡了吗？”中年妇女问道。
“嗯，睡了。”弗兰克将女人揽入怀中，脸上已经没有了白天强撑起来的平和，有的只是疲惫。
“镇上的人们，最近都在往外跑。”女人将脑袋靠在弗兰克的怀里，低声呢喃着，“我知道你不想离开这里，但是弗兰克，妮妮要上幼儿园了，我们需要一大笔钱，你知道的，这个小镇没有能够赚到足够让妮妮上幼儿园的钱的机会。”
“……我知道……”弗兰克只能沉默。
“隔壁的苏珊，她们一家在纽约那边开了个咖啡店，虽然房租，水电很贵，但是每个月赚的比在这里多多了。”
“……”
“我们也应该为未来做做打算了，这里的房子卖给银行，我们可以有一笔不小的钱。你有修车的技术，在纽约那边可以找人合伙开一家修车厂，而且，纽约的幼儿园也比这里好太多了。
这里的幼儿园都没几个孩子了，妮妮今天还在跟我说她在那个幼儿园都没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了。”
弗兰克知道的，小镇上的幼儿园说是幼儿园，其实顶多算个托儿所。
父母白天上班，需要一个能够看管小孩的地方。
而自己妻子说的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