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她说,“总不能让掌门久等。”
不周之山到长留之山颇有一段距离,好在二人都是修真者,不消多时便到了长留之山山脚下。花非花将白飞鸿领到门口之后便停下了脚步。他抱着手臂,斜斜靠在墙上,一手挽着几乎要滑落衣襟,一手把玩着自己碧玉箫,在手中翻来覆去耍弄着花样。
“掌门召见只有你一个人,我就不上去碍他眼了。”他摆了摆手,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没办法,老头子也是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白飞鸿看了一眼他放荡不羁衣襟,不由得点了点头。
“虽然我觉得掌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你说对,还是别这么刺激他了。”
想想她前世在昆仑墟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弟子会把这身规整弟子服给穿成这副样子。别说有些年纪师长们,就连白飞鸿看了也忍不住想问一句——
“你就不能把衣领拉上吗?”
这么敞着真不冷吗?要知道长留之山虽然说不上严寒酷暑,但也绝对和温暖如春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医修,每次看到花非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着衣襟,半个雪白胸膛都要露出来样子,白飞鸿就油然而生一种想要给他把衣襟拉好冲动。
……虽然确实很好看。
“这可是我特色。”花非花笑眯眯地冲她眨了下眼,“还是说你想看我穿好衣服样子?”
“算了,你高兴就好。”
白飞鸿叹了口气,果断放弃和花非花争辩这种琐事。要知道真和这家伙说起来只会变得没完没了。
她转身进入了殿内,将善意笑声抛在脑后。
“弟子白飞鸿,拜见掌门。”
方一踏入殿内,她便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长留之山与其他六峰不同,永远都不会少人。不要说那些侍奉弟子,作为昆仑墟事实上中枢,这里什么时候都不缺少来办事人。不同于太华之山荒芜与清冷,长留之山总是人来人往。就如此时,殿中坐着便不只是掌门,还有崇吾、翼望、姑射三山峰主。
“好孩子,快些起来罢。”掌门抬了抬手,白飞鸿便感到一阵无形风托住她手臂,没让她行完这个礼,“我这里无需那么多繁文缛节,到一旁坐,不必拘谨。”
“是。”
白飞鸿恭敬应道,顺着那道风力量在下首空椅子上落座。她方一抬起头来,便看见掌门正偏着头,同翼望之山峰主巫罗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