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花非花略带戏谑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那老东西一副古板得像是刚出土三年样子,居然是个会栽培提携晚辈人。要我说,他要是不整天摆着一副别人都欠他二五八万臭脸,没准学堂里评选‘最想成为他弟子师长’时,他就不会年年都垫底了。”
常晏晏没忍住,小声回了一句:“我觉得很难吧,只要他讲经课还是……那个样子。”
白飞鸿也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确,要说讲课无聊,荆通敢说自己是第二,昆仑墟没人敢说第一。前世今生,只有荆通讲经课,她每次听了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浓得化不开睡意。
虽然这种时候,荆通确非常可靠。
像是女装骗婚劝酒灌醉天魔这种胡来计划,就算再怎么天时地利人和,没有荆通这位瑶崖峰主做后盾,他们也不敢如此行事。
想到这一点,昆仑墟几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也许……这位师长其实人还挺不错?
而花非花身后,江天月也从暗河另一端缓缓行来。
“没有其他幸存者。”他冲他们摇了摇头,望了天魔一眼,眼神冰冷,“张真人还在村里镇守,我们把这魔龙带回去,再商议如何处置。”
这沉重话题让众人心情又晦暗了几分。直到地上传来一阵异常响动,他们才急忙握住自己法器,匆匆低头看去。
“唔……这酒劲儿真大……我头好痛、疼疼疼——嘶,你们是谁?”
地上,魔龙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眼瞳还含着朦胧睡意,在看清自己处境之后,陡然发出骇人亮光。
“你、骗、了、我——”
显然,就算天魔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不会将自己被人灌醉之后用捆龙索捆了个扎扎实实,当成某种夫妻之间不可告人小情趣,新娘子为他准备小惊喜。到底是第二次被骗了,就算他再怎么不长记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我想起来了!这酒、这脸、还有这该死绳子——你是云老三那个龟孙后代!”
天魔想通了这一切关窍,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