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妻子!”
“还有我女儿——造孽啊!我家姑娘才十四岁!你们怎么下得去手!你们这群畜生!”
而新娘子已经将盖头远远丢到了一边,她咬着牙提起柴刀来,指着面前几个人。
“我今天敢来这儿,就没想着还能活着回去。我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只要能杀你们一个,也就为那么多姐妹报了仇!”
“区区蝼蚁,也敢在这胡言乱语!”
为首魔修似乎终于被这番妄言给激怒了,他冷笑一声,抬手便挥出一道红光,眼看就要把在场所有人人头当场割下!
以新娘阿玉为首一干人连忙挥起农具抵挡,但凡人铁器怎么可能敌得过仙家法器?眼见着血光凛凛刀兵直逼到眼前来,所有人都仿佛看见自己人头落地惨象——
然而,在那一瞬间,却有一道剑光骤然截断了血光。
要怎么形容那道剑光才好?
犹如几经秋色凄凄飞霜。
极冷,极清。
那剑光凌厉到了极致,也冰冷到了极致,无论是寒星还是骤雪,都无法与之相比,比拟不了那一剑绮丽,也比拟不了那一剑迅疾。
长剑出鞘之时,有如一曲哀歌。
哀歌这长夜无尽。
哀歌这生死无常。
在宛如歌吟剑鸣声中,那魔修法器被一刀两断,颓然坠地。
白衣少女如同一只羽毛丰丽白鸟,翩然从上方飘落。衣袂翩翩,足不沾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