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入那样境地。
“天分很好……”她轻声重复了一次闻人歌话，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父亲，“你看我在剑术上天赋如何？”
闻人歌会被称为“医剑双绝”，自是有其道理。他在剑道上天分虽比不得顶尖剑修，却也比一般人强了许多。
面对白飞鸿问题，他只是思考了片刻，便给出了回答。
“非常好。”
他回忆着自己在魔修身上看到两处致命伤，伤口平滑，着力精准，可见当时她手不仅没有颤抖，反而稳得让人心惊。
单就这两剑而言，用“很好”来概括，未免都有些过于单薄。
若不是闻人歌曾见过同样在总角之年便能使出如此精妙剑术天才，他会以为白飞鸿是被哪位剑修夺了舍。
“那……我若是修剑道会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来。
闻人歌是天下第一医修，然而医修一道，在战斗与杀人方面，远远比不上剑修这样天然杀戮之道。
更何况她要杀人之中……还有千年难遇剑道天才。
正是因为白飞鸿在陆迟明身边呆得足够久，甚至被他亲自指点过剑术，所以她才比旁人更清楚那男人可怕。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那就是陆迟明，是他剑。
白飞鸿下意识抚上自己心口，她亲自体验过陆迟明“一梦”，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想要施展出那一剑，需要是何等可怕天赋。
以凡人之身，想要追上那一剑——不，想要将那一剑还给他话，就只有那唯一一条道路可走。
“你想做剑修？”闻人歌有些意外，“倒也不是不成，但若是剑之一道，我可能无法给你多少指点。不过，我还以为你想做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