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道’是什么？什么又是‘无情’？”
希夷忽然问道。
白飞鸿神色越发茫然：“……一上来就问这么难大问题吗？”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看讨论何为“道”典籍，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仅仅是第一个问题，就引得古往今来多少修者大能争相议论，他们长篇累牍都没能讨论出一个明确结论问题，希夷倒是希望她三言两语就给他解释清楚了？
“待你想明白这两个问题，你便知晓何为无情道。”
听到希夷这样说，白飞鸿再也克制不住叹气冲动。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起眼来，定定看着希夷。
“很抱歉，我一句也没听懂。”她忍耐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既然收了我做徒弟，就请您用我这类人也能听懂方式，好好、从头、从最简单地方讲起，好吗？”
白飞鸿上辈子见过有卜算预见之能修者不多。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不说人话。而且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不是人话。
就像此刻，希夷抬起一张苍白隽秀脸庞来，脸上神情却越发茫然起来。
“你听不懂吗”——他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这几个字已经写在他脸上了。
“用你也能听懂方式吗？”
希夷沉思片刻，缓缓抬起手来。白飞鸿一怔，而后了然，垂首跪在希夷面前。
那是修者都很熟悉一个动作，由师长向弟子后辈直接灌输法诀典籍手势。前世，闻人歌就是这样将回春诀教给她。此时见到这个手势，白飞鸿居然感到了一丝亲切。
同时，她也感到了一丝好笑。
宁愿用这种耗费灵力法子，也不愿意稍微解释一下方才那两句话吗？
“这样一来，你大约就会明白罢。”